深夜，虚掩的房门，我看见了小叔子直勾勾的眼神
那天深夜，哥哥从冰箱拿出一袋用塑料袋冰冻的肉为我煮夜宵。
我从来没吃过这样鲜美的肉汤。
直到我朋友说：「前段时间有个外地人刚搬进就离奇失踪了，就在你们小区。」
01.
前段时间毕业后，正在待业的我为了方便，便搬来跟哥哥和嫂子一起住了。
他们夫妻俩工作都忙，小侄子平时没人帮忙带，正好我现在跟他们住在一起，平时除了去面试以外，看管小侄子的这个重任就落到了我头上。
小侄子没什么爱好，就喜欢拉着我陪他玩真人枪战，我每次也很配合他，在他朝我开枪的时候假装被击中，倒在了沙发上。
「叔叔死啦！」小侄子看着装死的我，雀跃道。
我有些无奈，正想开口时，就听到门口那边传来一道声音。
「赵正阳，我跟你说过几遍，让你不要这么说话了？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？！」是我的嫂子霍洁下班回来了。
她脾气一向很好，性格也温柔，很少有动这么大气的时候，所以我不由得有些意外。
看着被凶后有些蔫儿的小侄子，我朝嫂子摆了摆手，「嫂子，阳阳还小，这是跟我闹着玩呢，没事。」
嫂子许是察觉到了自己有些失态，这才收敛了收敛脸上的怒意。
她瞪了一眼小侄子，然后朝我道：「思凯，你先去忙你自己的吧，让阳阳休息会儿，看这玩得满头汗，我买了点排骨，晚上给你们炖排骨吃。」
我也出了一身汗，身上黏黏糊糊的很难受，应下来后便起身去了浴室。
等我冲了个澡出来时，厨房里已经飘出了一股香味。
嫂子正在餐桌旁摆餐具，见我出来了，她抬头朝我的方向瞥了眼。
我看着她身上穿着的吊带和短裤，短裤短的几乎都已经只到大腿根了，紧紧的勒住了她的臀部。
我眼里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。
这打扮……实在是清凉的有点过分了。
「思凯，洗完澡就过来吃东西吧，我炒好菜了，排骨再炖一会儿也就好了。」
嫂子并未察觉到我的异常，十分热情地朝我开口。
我有些别扭地应了一声，然后才去了餐桌旁，结果刚过去，我就看到嫂子弯下了腰。
她衣服的领口本来就很大，此刻更是露了一大半，雪白一片，我顿时觉得脑袋有些热。
虽然我对嫂子没什么想法，可我毕竟是个正常男人，看到这一幕难免会有反应。
我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，随口找了个话题道：「我哥都出差三四天了吧？什么时候回来？」
「谁知道。」
嫂子听我提到我哥，脸上闪过一抹幽怨。
我察觉到他们可能闹了矛盾，便识相地闭上了嘴。
吃饭的时候，嫂子问了句我的工作，然后突然道：「阳阳大了，再过段时间也该上学了，我想考虑下辞职，留在家里专心带孩子，不然以阳阳的性格，恐怕上学以后要耽误功课，我自己带也能放心点。」
我知道我这个小侄子有多熊，所以倒也能理解嫂子的担心。
不过要是这样的话，我就该尽快搬出去了。
毕竟我哥经常出差，嫂子平时在家里的话，孤男寡女的，我们相处起来难免有些不方便。
而且我毕业也有段时间了，是时候该把工作定下来了，总不能一直打扰他们。
02.
有了这个想法后，我便更卖力地投简历和面试。
虽然投出去的简历都没有得到回应，不过正巧我哥们最近也在北京，听他说有工作介绍给我，我便赴约了。
一直喝到后半夜，我才回了家。
家里的灯都灭了，估计嫂子和阳阳是睡下了。
我小心翼翼地在门口换了鞋，然后便打算回自己房间。
我原以为我的动作已经够轻了，没想到还是吵到了嫂子。
「思凯？」
嫂子试探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。
我便应，「嗯，嫂子，是我。」
「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？」
嫂子说着，按开了客厅的灯。
我这才看清她身上只穿了一条很短的睡裙，是白色蕾丝的，在昏暗的灯光下，曼妙的身材婀娜多姿。
我今晚喝得有点多，现在已经开始上脸了，头也晕晕的，迷迷糊糊地应，「今晚有个工作上的应酬，所以回来晚了点。」
嫂子看出了我有点醉了，示意我坐：「你先别睡，我去给你煮个醒酒汤，你喝了再睡，否则明天起来该头疼了。」
我也觉得胃里一阵翻涌，难受得厉害，便没拒绝。
很快，嫂子便端着碗醒酒汤出来了。
她将醒酒汤放到了我面前，然后直接坐到了我身边，我们离得很近，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，稍稍瞥眼时还能看到她领口下的白皙。
我顿时就绷直了身体。
「快趁热喝吧，喝了能舒服点。」
嫂子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。
我心里更加不自在，面上却还是没有表现出什么，只端起杯子喝了两口，胃里瞬间好受了不少。
我略带歉意道：「抱歉啊嫂子，我吵到你了吧？大晚上的还麻烦你帮我煮这个，不好意思啊。」
「没事，我本来也没睡。」嫂子摇头，然后她突然叹了口气，向我抱怨道：「你哥工作忙，这都出差一个礼拜了还没见他回来，好歹也该抽点时间多陪陪我。」
我见她这样，只好安慰了她几句。
喝完醒酒汤后，我没跟嫂子多待，匆匆回了房间。
夜里，我正迷迷糊糊睡着时，突然感觉房门被人推开了。
我有些费劲地睁开了眼，便见那个人影有些眼熟，似乎是我哥。
只是，他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。
「哥？」我喊了句。
我哥似乎是被我吓了一跳，我见他打了个激灵，然后才应，「嗯，是我，你睡吧。」
他说着，还帮我盖了下被子，然后才离开了。
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，嫂子已经做好早饭了，我哥和阳阳也都起来了。
见我起来了，我哥示意我坐下，「醒了就过来吃饭吧。」
「嗯。」我坐下，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，「哥，你昨晚来我房间了？」
我看到他脸色稍稍变了变，「嗯。」
我没多想，转头看了眼厨房里的嫂子，然后凑到他身边，「哥，你这次出差是不是有点久了？」
「怎么了？」我哥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。
我见他没懂我的意思，只好又道：「阳阳闹腾得厉害，嫂子一个人带孩子也怪辛苦的。」
我哥这才明白我的意思，沉默着点了点头。
果然，自从我提醒我哥以后，我哥在家里比平常多留了好几天。
平日里我也能多听见他们一家三口的欢笑声。
这一夜，我刚打算睡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争吵声。
原本我没打算出去，可是听到摔门声后，我还是有些坐不住了，起身去了客厅。
嫂子正在沙发上坐着，她似乎是在哭，低着头，肩膀一抖一抖得。
我看着她身上穿着的情趣制服，突然就止住了步子，不敢继续上前。
正当我犹豫要不要回房间时，嫂子突然开口了，「思凯？」
03.
明明我是要回房间的，可是嫂子这一声，让我的脚像黏在地上一般，再也动不了。
看着嫂子哭得那么伤心，我的心也有一些揪疼，顾不得嫂子身上穿得清凉，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巾。
客厅里灯光昏黄，嫂子泪眼朦胧地看向我。
她从我手心中接过纸巾，嫂子身上有着很好闻的香水味，只是她的手很凉，眼泪也很凉。
再加上她身上的情趣制服，有一些地方若隐若现，更让我觉得浑身快要烧起来。
我的呼吸越来越重，嫂子也越来越靠近，呼吸和她交缠在一处，忽然，我电话铃响了。
我一下子惊醒，看了看来电显示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，不敢看嫂子的眼睛，「嫂子，别哭了，哭多了对身体不好。」
我回到房间接通电话，女朋友娇俏的声音传来，因为让她等待的时间久，还被她质问了一番。
听着女朋友的声音，我有些心虚，不过毕竟什么也没发生，哄了女朋友好一会，这才挂断了电话。
之前的面试终于有了结果，等待两天后我就能入职。
想到入职后就没法陪小侄子玩了，这两天我对他几乎予取予求。
小侄子也十分贴心地送我雪糕，我摸了摸他的头，「阳阳越来越乖了。」
然而，让我没想到的是，小侄子却像一个小大人一样，满脸愁容地看着我，叹了口气问道：「叔叔，你什么时候死啊？」
他的眼神无比纯真，就好像问我什么时候吃饭一般，让我脊背发凉。
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这话了。
「阳阳，你知道『死』是什么意思吗？」我把雪糕扔到一旁，拉过小侄子，让他直视我的眼睛，只是我的心里仍旧一直打鼓。
小侄子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，只是朝我瞪大眼，突然耷拉着嘴角说道：「我喜欢叔叔，我也喜欢妈妈，但是妈妈不喜欢叔叔，叔叔死掉妈妈才会开心。」
他这一番话，就像是绕口令一样，听得我头大。
我板着脸问他：「阳阳，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，为什么妈妈不喜欢叔叔？」
我想，小孩子确实需要多教一教了，就算嫂子不喜欢我，也不至于我死掉她才开心。
小侄子似乎被我的表情吓到了，他愣了愣，突然张嘴大哭起来，哽咽道：「叔叔死了，爸爸妈妈才不会吵架，叔叔坏，叔叔不要打妈妈！」
我突然有些后悔，这个年纪的小孩知道什么，估计是看了什么电视瞎说吧！
他哇哇大哭，我却不知道怎样哄他，正手足无措，门打开了。
「赵正阳，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，不要乱说话！」嫂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，然而她进来看到我后，神情一怔，立马斥责我道：「思凯，以后不要再穿这件格子衫了。」
嫂子说完径直把侄子带回房间，隔着房门，我也能听到嫂子尖锐的责骂声，以及小侄子想哭不敢哭的呜咽。
我看了看身上的红色格子衫，昨天才刚买的，干净得很。
难不成小侄子说得是真话，嫂子不喜欢我，才这么说？
毕竟我只是哥哥乡下穷亲戚，审美比不上城里人。
我的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，就不换！
04.
嫂子的脾气并未发多久，很快我就又听到了小侄子咯咯的笑声，只不过这笑声让我有些起鸡皮疙瘩。
晚饭时，我和嫂子还有小侄子照常吃饭，倒是没想到哥哥今天难得回来的早。
他推门而入站在桌前，小侄子手上的筷子啪嗒掉在了地上。
小侄子看着哥哥，眼睛呆滞地又朝我这边看来，他一张小脸被吓到惨白，看向我的目光里，净是惊恐。
哥哥面无表情地走近小侄子，伸手要去抱他。
小侄子的身体不断地向后仰，连连摇头，甚至哇哇大哭起来，「叔叔救……我！」
小侄子的话没说完，就被嫂子捂上了嘴，「赵正阳！」
嫂子大声吼着小侄子，把他抱进房间，很快又出来坐在了哥哥身边，她朝我尴尬地笑了笑，「你哥经常没回家，脾气又暴躁，孩子前两天调皮刚被揍，怕爸爸也是正常的。」
她说完，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，又在哥哥耳边小声说着什么。
我原以为这场闹剧到此为止，却没想到哥哥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，饭桌上也一直盯着我的格子衫看。
嫂子也注意到了哥哥的异常，她脸色也难看起来，「思凯，走，回房间换衣服！」
她拉起我进房换衣服，可我的衣服明明一点污渍都没有。
城里人穷讲究。
我对嫂子有些不满，但到底借住在她家，只好挠了挠后脑勺，「嫂子，衣服我会换的，你先出去吃饭吧。」
「不行，现在就要换！」嫂子的态度很强硬，她盯着我让我必须立马换。
嫂子的语气不容拒绝，我和她在房间对峙，气氛莫名尴尬起来。
想到哥哥还在餐厅等着，我只能脱掉衣服。
来哥哥家后，我疏于锻炼，但学校里我可是打篮球的好手，身上的腹肌让女朋友都垂涎不已。
只是此刻，我光着膀子，嫂子没有一点羞怯，仿佛看着菜市场的猪排。
我尴尬的把视线从嫂子身上挪开，却意外看到门外的哥哥盯着我。
透过门缝仍能看到，他的眼睛一片通红，那眼神让我有些发毛，有些阴森森的。
我连忙换上衣服和嫂子一起回到餐桌上，只是桌上一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。
一顿饭吃下来，我也没有什么胃口，只能草草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，「哥，嫂子，我吃好了。」
嫂子讶异地看了我一眼，「思凯，吃饱了吗？多吃点。」
我胡乱点头搪塞过去，回到房间躺尸，脑子里乱哄哄的。
侄子的话，还有哥哥的眼神，在我脑海中盘旋，等我再一睁眼已经是晚上了。
晚上没吃饱，夜里我有些肚子饿，起床去厨房找吃的。
隔着厨房有一段距离，我看到厨房并没有开灯，但是月光照在门框上，却有一个人影手中拿着菜刀，有一下没一下的切着。
那个人影是我哥！
并且因为是半夜，四周十分寂静，那『哐哐』的声音，像是砸在了我的心上。
这么晚了？哥哥怎么还在厨房做饭？
难道是今天没吃饱？
我走近厨房，看到哥哥在机械般地剁着菜板，菜板上空无一物。
而厨房角落里的破壁机，也在轰隆隆地转着，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，有些腥红，空气中好像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。
这样的哥哥让我陌生，我心里发毛，出声试探道：「哥？」
哥哥听到我的声音，动作僵硬地转身，突然挥刀朝我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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